英语访谈节目:边境生活回忆录
奥克塔维奥·索利斯:这是一位艺术家为某个人画的稚拙艺术。
杰弗里·布朗:这是组画,是墨西哥民间艺术里简单又不大的那种画,通常本质是宗教意味的。
奥克塔维奥·索利斯:比如,这幅画里,这名男子被一只蜜蜂叮了。
杰弗里·布朗:奥克塔维奥·索利斯把他们珍藏了许多年。
奥克塔维奥·索利斯:这里的每一幅画都像是一部微小说。
杰弗里·布朗:微小说?
奥克塔维奥·索利斯:所有东西都融入到一幅画面里,配上一点文字。
杰弗里·布朗:索利斯的最新作品也是组画,讲述了他孩童时代在得克萨斯州和墨西哥边境一连串的故事。
奥克塔维奥·索利斯:对于我来说,重回厄尔巴索这个故地的感觉,就像走进了一幅组画,天空暗沉,错把亲朋好友当成了圣贤和乞丐,这是我遗失的过往,他们是我过去边境生活各种苦难的净化版。
杰弗里·布朗:奥克塔维奥·索利斯曾写过20个剧本,经常在全国各地上演。他是拉丁美洲在话剧领域屈指可数的宝藏。我们不再在边境生活了,对吗?是的,不再。
奥克塔维奥·索利斯:哦不,根本不是这样。
杰弗里·布朗:他现在生活在俄勒冈州的农村地带,但在组画中,他回顾的时候,眼中的自己是一个骨瘦如柴、棕色皮肤的孩子。
奥克塔维奥·索利斯:我生活在边境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边境应该有的元素,我都体验过了,也经历过年轻人有过的迷惘。我曾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评价一个在得克萨斯州厄尔巴索长大的美国人。
杰弗里·布朗:您描述的那个家庭,从某些方面来讲,虽然生活在边境,但却是合法的。
奥克塔维奥·索利斯:是的,没错。
杰弗里·布朗:您出生在美国,但您的母亲不是,而她的身份却是合法的。您的父亲一开始也不是。
奥克塔维奥·索利斯:我们家附近经常人来人往。他们跟我们很像,但他们并不是我们。我们总是会找到方法拉开距离。但我们其实很相似。而且有时候拉开距离并不管用,因为边境巡逻队总是会拦住我们,问我们一些问题,比如:你们在哪儿住?能跟我们背一下效忠誓言吗?
杰弗里·布朗:所以您总是有这种感觉,是吗?
奥克塔维奥·索利斯:我总是有这种感觉,时时刻刻都是如此。
杰弗里·布朗:这种紧张感一直是他作品的主题,包括新版《唐吉诃德》。这部作品今年夏天还在加州的莎士比亚剧院上演了。
演员:我们要为失业者抗争。
奥克塔维奥·索利斯:带着唐吉坷德的骨气和故事的精神,我就能讲述一个新的故事,内容与边境和边境巡逻队有关,与我们今天处理的移民问题有关。我觉得这是我在当今这个时代的责任——解决拉丁美洲人在这个国家感到危机的一些问题。
杰弗里·布朗:所以您的唐吉坷德是经历过各种边境磨难的,是吗?
奥克塔维奥·索利斯:他没有在风车旁倾斜,却在边境巡逻队放在沙漠附近的巡查无人机倾斜了。
杰弗里·布朗:最近,索利斯有机会接触到很多观众,并给他们上课,他是文化顾问中一员,这些文化顾问为皮克斯效力,创造出了鸿篇巨制的《寻梦环游记》。这部动画电影讲述的是一个男孩的故事,他和他的家人都生活在墨西哥。
奥克塔维奥·索利斯:电影展示了方方面面的内容。我们成了一道防火墙,两边分别是商业化的东西和真正的文化。
杰弗里·布朗:您说的“真正的文化”是什么意思呢?
奥克塔维奥·索利斯:是说故事能准确地展现拉丁美洲人的生活和墨西哥文化。
杰弗里·布朗:但这种情况不会常有。
奥克塔维奥·索利斯:几乎就不会有。影片在制作过程中从来不会把文化顾问叫来,让他们检查对话听起来是否纯正。这个西班牙语说的对吗?这样穿着对吗?
杰弗里·布朗:索利斯说他对结果很满意,对影片的普及度也很满意。
奥克塔维奥·索利斯:这也是一种方式,让普通的美国观众能跟我这样肤色的人以人性本能的方式建立联系,而且速度很快。这就让我们对我们所处的时代产生了困惑,《寻梦环游记》竟然会有如此多的受众。而且与此同时,很多观众把我们妖魔化了。很难看到这种情况,我不太明白。
杰弗里·布朗:最近,他跟妻子珍妮以及女儿格雷西一起,他们一起喂鸡和山羊,一起看地平线上的景色。一个名为《母亲路》,是约翰·斯坦贝克讲述农民工故事经典电影《愤怒的葡萄》的续集。明年夏天,勒冈莎士比亚节上将全球首映这部影片。以上是杰弗里·布朗从俄勒冈州德福德发回的《新闻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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