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写作之内容与语言孰轻孰重？

　　要评价一篇文章的好坏，我们往往会从内容和语言两个维度着手：即内容是否有深度、是否发人深省，语言又是否形象生动、是否优美迷人。两个维度均是一篇好文的评价标准，但关键还在于内容为先，语言为后;英文写作亦是如此。不过，在实际写作时，常常会有学生反映：“多用高级的句法结构、在文章中多加从句，就一定能够拿到高分”;又或者表示“多背多记单词、多用些新词难词，评卷老师就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那么，事实是否如此呢?

　　让我们先A

　　作为新东方VIP一对一的口语老师，我时常思考这种一对一的教学最大的价值在哪里。而高同学的成功案例，无疑是这其中的典型。老师，必须给予课上这唯一的学员绝对的关注，尤其是学员的心理。因为我的鼓励，高同学从刚开始来时根本不敢张口，到一个月后离开北京新东方时能基本表达清楚自己的各种想法。也许，也只有vip一对一的课程能够实现这样的快速转变。

　　高同学是来自山东某中学初一年级的学生。上课前我从咨询老师那里初步了解了情况，得知她是一个很依赖母亲的孩子，不愿意到北京来学习。而高同学的妈妈很重视孩子能力的培养，希望孩子更独立，适应能力更强。高同学的成绩不算差，但是通过课前跟高同学口语对话我发现她在基础知识的掌握上存在一些漏洞，单词拼写不好，在知识的灵活运用方面也存在问题。

　　当她飞来北京，我们第一次正式上课时，我发现她是一个有点内向的女孩子，声音小小的，刚开始时感觉她怯生生的不敢看你的眼睛。但是，她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上课很认真，能主动地记笔记并记下不懂的生词。 通过接触我发现，高同学很聪明，只是现阶段在自信心方面不足，又正值从小学升初中的过渡期，情绪方面难免有些波动。另外，她在记单 词缺少方法，阅读量比较少，语法知识也不成体系。 所以我立刻确定了教学方案：根据学生实际情况，为了树立学生自信心，培养学生学习兴趣和 独立思考能力，我从强化基础知识、教授学习方法、增加交流量等方面为高同学制定了学习计划.

　　在课堂上我尽量营造比较轻松地环境。 每节课我都用英语给她出个谜语、讲个笑话、出个有趣的脑筋急转弯或是生活常识题。这样，既活 跃了气氛，增加了学习的趣味性还锻炼了学生的思维并营造了一个英语听说的环境，是一举多得的好办法。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显然，高同学也很喜欢这种方式。在这种“头脑风暴”的刺激下思维更加活跃起来，英语学习兴趣也更浓了。只要她做的好、有进步我就会表扬她、鼓励她。 环境的放松和不断的鼓励让原本有点怯生生的高同学卸下了心中小小的包袱。她开始和我聊起她的哥哥、姐姐和她喜欢的游戏和动漫。我发现其实她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孩子，只是有时不愿意表达出来罢了。我相信，高同学向我敞开她的心扉，以后我们在教学上的配合会越来越顺畅、越来越默契。 为了解决高同学记单词难的问题，我在教学中加入通过字母和字母组合发音来记单词的训练。让孩子不是单纯的死记硬背单词，而是通过字母和字母组合的发音规则来拼读单词、记忆单词。同时，培养她对单词的联想能力，从一个词联想到与之读音相似或拼写相近的词， 或通过构词法把一个词变为另一个词。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高同学记 单词不想原来那么难了，在拼写单词时多字母和漏字母的现象得到了很大的改观。接下来，我又加入了音标的教学。这样一来，记单词，读单词就更容易了。对话是英语口语学习中非常重要的一环。选择对话话题时，我综合各方面考虑，尽量会找一些她比较感兴趣的又贴近生活的话题， 并配以相应的练习，交给她一些对话的技巧和方法。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我发现高同学和我做对话越来越有信心了，用她的 话说就是： “能表达出来真高兴! ”这不仅仅说明她在知识掌握上有了进步，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在英语这门学科上，高同学的信 心越来越足了。

　　一个月后，当我们的课程结束时，高同学的英语口语明显进步。我能时常看到她自信 的笑容。她回去后高同学的妈妈告诉我们，她也不闹情绪了，天天和同学开心的在一起。孩子的进步让我感到很欣慰，我将会带着更多的高同学在英语学习的路上走下去，尽管路上会遇到荆棘，但我会鼓励他们寻找方法斩断这些阻碍。我相信，最终同学们一定会看到最美的风景。

来设想一下，一副躯体如果没有了骨架，纵使有如水的肌肤、或有华丽的衣裳，我们还会觉得他美吗?估计就只觉得恐怖了。没有了骨架的躯体只是一副空皮囊而已，根本无谓美或丑。反观英文写作，不管是应试作文还是学术论文，内容永远都是应该排在第一位的，这才是个人内心思想的具象表达。至于语言，就像是漂亮女子的梳妆打扮、帅气小伙的穿着搭配，是文章内容的加分项;若只重语言而对语言置之不理，岂非本末倒置、头重脚轻了。

　　在此，我们可以借鉴翻译的三原则。清末的启蒙思想家严复先生在《天演论》之“译例言”中有云：“译事三难：信、达、雅”，其中的“信”意指忠于原文，“达”意指语句通顺明白，最后的“雅”则意指语言得体优美。具体来说，译者必须遵照原文中作者的意思，用本国语言反映出文章的具体内涵，并遵循一定的结构，使用优美的语言来呈现译文;概括来说即内容要优于语言，只有在把所有内涵都理解并表达出来的基础上，才能通过更紧凑的结构和更得体的语言把对译文进行修改，使之更具有文学性。一如《诗经》(TheBook of Songs)之“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Fair, fair,’ cry the ospreys; On theisland in the river; Lovely is the good lady; Fit bride for ourlord.”[1]不难看出，英文翻译并不如中文那样讲究四字对仗，更注重于把蕴含其中“一位青年男子看到在大河沙洲上一对关关唱和的关雎，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他想求做配偶的那位美丽而贤淑的少女”[2]之义完整地表达出来。又如巴金先生《做一个战士》(BeA Fighter)之“我激荡在这绵绵不息、滂沱四方的生命洪流中，我就应该追逐这洪流，而且追过它，自己去造更广、更深的洪流”：“Riding on theceaseless rushing torrent of life, I should pursue and overtake it so as tocreate an even greater and deeper torrent of myown.”[3]“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才是这一句的蕴意，翻译之重点也理应落在这一蕴意之上。中英翻译尚且如此，在已传达出具体内涵的基础上再考究语言的诗情画意;英文学术写作更应效之仿之。

　　多学习高级句法或从句表达、多背诵新词难词固然很好，这些都能令整篇文章更加出彩;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内容充分表达的基础之上。因此不妨从下次习作开始，尝试先使用简单句式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并交与旁人阅读;若对方的理解与自己内心的想法吻合，再考虑如何修改语言句式。但若对方的理解与写作的本意有较大出入，那就倒不如先把内容表达给扎扎实实地练好了，再想如何穿衣打扮、如何挺拔身姿吧。